第(2/3)页 苻丕激动地挽起苻融手臂,脸上尽是欣喜之色,甚至是泪流满面,喜极而泣。这表情倒也说不上全然作伪,虽说其中多少也有几分作秀的目的,但苻丕确实是真心高兴的。说到底前秦皇室的亲情观念并不淡薄,毕竟前秦开国也就三十多年,这些皇子也都是从风风雨雨里过来的,没有哪个是自小生长于深宫内专研宫斗的心机boy。 “丕儿的心意吾领了。让皇兄忧心,是吾之过,待面见皇兄时,吾再亲自负荆请罪。” 苻丕和苻融叔侄重逢,倒也显得其乐融融。与裴盛秦攀交情的任务,就只好交给了他的头号心腹王国安。 “裴兄定军名为天策,却不知是有何寓意在里面?” 裴盛秦已将天策军之名公布了出去,王国安对这闻所未闻的名称很是感兴趣。 裴盛秦随口胡诌道:“天者,天子也。所谓天策,意为听从天子统策,做陛下手中之剑,为朝廷开疆扩土,攘凶除逆。” 王国安肃然起敬:“梓潼裴氏忠义之名,果真名不虚传,请受在下一拜。” “不敢不敢,王兄是宣威校尉,末将只是区区羽林郎,王兄岂能拜末将!”见王国安一抖袖,当真要揖拜,裴盛秦连忙上前把住他双臂,不让他拜。开玩笑,宣威校尉可比羽林郎足足大了七八阶,裴盛秦哪敢受王国安这一拜。虽说之前裴盛秦已经受过苻融一拜,但那是静室之中,旁人无知。王国安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拜,这又不同,让上官拜下官,这是大忌。 “裴兄说笑了,你我如今职位都不过是父祖萌荫而已,哪里需要分什么高低。裴兄已为国立下大功,在下却还寸功未立,实在是不如裴兄远矣。”王国安的宣威校尉和裴盛秦的羽林郎一样,都是萌荫的官职,只不过王猛远非裴元略可比,故而王国安萌荫的官位也要比裴盛秦高上几阶。 不过虽如此说,王国安却也不再非得对着裴盛秦一拜了。先前只是想籍此表达敬意,此刻经裴盛秦提醒他也反应了过来,此举有捧杀之嫌。 渐渐地,裴盛秦与王国安也熟络起来。 王国安一脸浩然正气,一看就是个君子,这正是所谓的相由心生。除了他祖父王猛生前官职丞相、大将军之外,王国安的父亲王永,同样官居左丞相,王国安祖孙三代为前秦可谓是呕心沥血披沥丹愚。 “哈哈,王某与裴兄一见如故,今晚王某和舍弟,可要好好地敬裴兄几杯!”王国安与裴盛秦聊诗词聊时政聊天文地理,裴盛秦凭着后世泛滥的知识储备,都能够应付上几句,王国安已渐渐将他引为知己。 “王兄之弟莫非也在今日出迎的队伍中吗?”裴盛秦随意问道,心中也有几分好奇。 第(2/3)页